“栗氏南府没了栗二爷当家作主,栗燕夫人身边又没有个儿子傍身,想来今后的生活恐怕会过得很艰难。”
栗海棠放下茶杯,抬头直视栗燕夫人探寻的目光。樱粉的小嘴微微翘起,不闪不躲地任对方审视。
“你……变了!”
“如果连最亲近的人都死了,还能无所变化,那我真真是看错了栗燕夫人。”
“你想怎样?”
“不急。栗燕夫人还是先去迎接栗夫人吧。这位族长夫人的耐性越来越少,连虚伪的和善都不想装了。唉!”
“她与你一样身不由己。你能变得如此,又有什么脸来讥讽她呢?”栗燕夫人气不过,不免为自己的好姐妹辨驳。
栗海棠浅浅一笑,不再言语。
帘动,栗燕夫人离开。
李嫫嫫瞧着,将新加过炭的白瓷手炉裹了厚厚的棉帕子,小心地放在海棠的手里。
“看来画师先生猜对了,栗燕夫人的确被栗氏族威胁,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她急着派陈嫫嫫去奁匣阁,无非是想借我的身份来压制栗族长和栗夫人,为她和她的女儿们搏得一线生机。至少,她们娘仨能留在栗氏南府,不至于被赶出去无家可归。”
栗海棠长长舒口气,等待诸葛弈预测的事情发生。而她,也会适时护着栗燕夫人及她的两个女儿。
李嫫嫫同情地叹道:“唉!栗燕夫人怪可怜的!那两位小姐还年幼,一个十岁,一个五岁。身边又没个儿子傍身,这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艰难。”
“静观其变吧。”
栗海棠望向窗外,隔着一层白油纸虽看不清外面情况,却能听到屋廊下老婆子们的小声讨论,无非同情栗燕夫人和两位小姐的处境。
“栗大姑娘,我是栗燕夫人身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