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夫人叹气,说:“奉先女可知道闫夫人找来栗典氏训话,为的是什么?”
“想揭发闫夫人就别卖关子。若你所说的话于我有益,日后常来常往;若打着讨人情的幌子来挑拨离间,我劝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以后各安天命。”
“奉先女教训得是,妾身会如实将昨日所见所闻告诉你。”
典夫人站直来,慢慢走到栗海棠身侧,微倾下身子凑近她的耳边仔仔细细详禀昨日她及闫夫人召见小典氏的过程,闫夫人忠告小典氏的那些话如实告知,最后还说了几句自己的感想。
栗海棠表情淡淡的,曜黑杏眸眺望屋门外的天空,耳边听着典夫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脑海里勾勒出那一幕幕。
典夫人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把昨日的事情说完,退后半步,小声劝道:“奉先女该想个应对之策。闫夫人训话栗典氏,表面上维护栗闫氏留下的幼子、警告栗典氏要善待继子。可仔细想来,无异于暗示栗典氏借子争家产,苛待年幼的继子。”
“多谢典夫人前来告知。可惜我已是奉先女,护着幼弟也不过五年时间。五年后呢?我死了,谁来护他?”
栗海棠怅然苦笑,起身拉着典夫人的手走到门口,仰望天空中的灿阳明媚、白云朵朵、柳絮纷飞……
典夫人紧紧握住柔软小手,竟生出一丝怜惜,愧疚道:“唉!没想到闫夫人会如此狠心,我不该听她的话,接栗典氏来府里。”
“闫夫人想见的人便是绑架也能弄来,何必烦劳你来出面接人?”栗海棠斜睇一眼,说:“典夫人,你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依着人家的算计跑来通风报信。我想等你回去后,闫夫人定会上门哭闹,说你挑拨离间、污她清白。”
“这……”
典夫人瞠目结舌,难以相信栗海棠的话。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回府去等着吧。”
“那该如何?我……我真是……自讨苦吃。”典夫人急得团团转,欲哭无泪。
栗海棠拍拍典夫人的手,“等闫夫人上门哭闹的时候,你如实说便好。”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