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碎碎念叨:“你们胆子太大了,也不探查好新宅子里里外外的探子。幸好鬼手和我儿有防备,安派新宅子外面的探子全被抓去南巷子的荒宅,新宅子的奸细也被囚禁在书画小院的空屋子里等待发落。”
“老盗王几时变得如此啰嗦?”
诸葛弈横抱小姑娘直奔客院,之前居住的客院种了许多南竹,很得他的心意。今次来小住几日,挑个满意的院子住才是正理。
老管事双眼一瞪,骂道:“嫌我啰嗦,你别干那留小辫子的事呀。瓷裕镇的老狐狸们夜里做梦都在想如何抓到你们的错处。这下可好,人家没上赶着来抓,你们自己送上门去。”
藏在墨狐大氅里的栗海棠实在忍不住了,露出半个小脑袋眨巴杏眼,问:“老盗王气我们给人留把柄,还是气我们故意惹是生非害你的儿子劳累?”
“小丫头,你懂什么。我心疼儿子,也是心疼你们。”
老管事气呼呼地说,越过他们走在前面。
诸葛弈把海棠的小脑袋重新藏好,随着老管事进到清幽雅致的客院。
秦五坐在客院的亭子里发呆,放在手边的香茶已冷。
“庄主,诸葛公子和小主子来了。”
“夜儿回来了,我看他身上似乎有伤,你快去瞧瞧吧。”
秦五走出亭子,欲伸手接来小姑娘,见诸葛弈微微侧身避开,尴尬地放下手,转身进屋。
诸葛弈抱着小姑娘直奔西卧房,懒理黯然惆怅的秦五。
一落床上,栗海棠迫不及待爬出墨狐大氅,问:“秦五爷遇到难事啦?师父先别管我,快去问问。”
“呵!你很关心秦五爷?”
诸葛弈酸溜溜地问,被小姑娘推着后退两步,顿时俊脸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