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嫫嫫紧紧抱着茶壶,她没想到诸葛弈的功夫竟如此高深,恐怕守安堂里暗藏的女护卫们也无法与他抗衡。
栗海棠让千夜去守安堂外面守着,免得引起堂里女人们的惊慌。
“你怎遣他出去了?”
见千夜翻窗悄无声息地离开守安堂,堂嫫嫫好奇地问海棠。刚刚那少年的功夫也不错,冰冷严肃的神情是众多女子最喜欢的模样。
栗海棠撇撇嘴角,调侃:“这守安堂里囚禁的女人们自从关进来之前根本见不到男人,万一哪个芳心动的非要和千夜私奔可怎么好。”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咳咳!咳咳……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堂嫫嫫又笑又咳,她困守在这座冰冷的雕楼里循规蹈矩的活了三十一年,看过太多胆大包天、直言不讳的年轻姑娘,但经过日复一日的消磨,那泼天大胆的姑娘们渐渐苟活偷安,再无当初的傲气和霸道。
栗海棠的胆大让堂嫫嫫老眼放光,她觉得这种无所顾忌的大胆言行因海棠身份尊贵,又有强大的靠山倚仗能自由自在,不受八大氏族的约束。
多说无益,诸葛弈来此目的已达成,只差带海棠去见刘喜娘便可。
“夜深了,堂嫫嫫歇息吧。”
诸葛弈揖礼告辞。
栗海棠悄悄拉扯他的衣摆,小声提醒:“师父,我还没见到刘姐姐呢。”
“嗯,我带你去见她。”
诸葛弈握住柔软温暖的小手,带着她往门口走。
堂嫫嫫扶着墙站起来,“哎”一声唤住诸葛弈,“你不带走诸葛樱留下的东西吗?”
“送给你吧。”
诸葛弈背对着堂嫫嫫,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