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还记得小时候喊我什么吗?”
“记得。”栗海棠哭了,哽咽着喊:“姊姊。”
刘喜娘笑着笑着哭了,栗海棠哭着哭着笑了。
曾经的姊妹三人,莫心兰逝去,刘喜娘囚禁,栗海棠身不由己,命运对她们何其不公。
门被推开,诸葛弈面色微沉的大步走进来,一把抱起栗海棠跃出窗外。不待刘喜娘唤一声,只听到窗外传来诸葛弈的低骂。
“快抓住他们!”
院子里传来老妇人们的吼声,刘喜娘担忧的半身探出窗外察看院子里的人们,似乎没有抓到人,正举着火把大肆搜寻。
“咳咳,不必担心,她们找的不是那两人。”
堂嫫嫫突然出现,刘喜娘忙关上窗子,来搀扶堂嫫嫫坐下。
“你的咳疾又严重了,怎不早点歇息?”
“离死不远了,能多喘几口气、多看几眼热闹,我宁愿不睡觉。”堂嫫嫫打趣,接过茶杯小饮半口,说:“那个不安分的周妇人见厨房的小门没锁住,竟想爬院墙偷逃。”
刘喜娘嗤笑道:“周妇人来守安堂有一年多竟不死心,与其留着她在堂子里蛊惑人心,不如早早处置了好。”
“不急。”堂嫫嫫眯眼,老神在在地说:“我刚接到闫氏族传来的消息,她那闺女携护卫一同逃离闫氏田庄。我猜着不出三日,她那闺女必定来守安堂助周妇人逃离。”
“莫三姑娘嫁到闫氏族,曾传言失踪。怎一年之后又忽然回来?闫氏族没有个说法吗?”
刘喜娘曾听堂嫫嫫说起周妇人和她闺女莫三姑娘的事。母女俩欺辱正妻嫡女、企图霸占莫氏南府,谁知被奉先女谋算,母女二人落得悲惨下场,一个被送来守安堂囚禁、一个没名分的嫁入闫氏族。
当初堂嫫嫫说周妇人母女的遭遇受奉先女所赐,刘喜娘是不信的。她知道海棠是个善良没有心计的孩子,怎会有那般深沉的谋算?但她见到海棠之后就明白了,活在八大氏族的权势倾轧之下,一个纯真善良的孩子也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