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挨了两下,闫礼再不愿承受第三下。他动作灵敏,手力更大,一下子抢夺木棒。在闫族长怔愣之际,木棒对准他的脑袋挥下。
“住手!”
闫夫人冲进来奋力推开闫礼,将闫族长护在身后。
闫族长怒极而笑,将妻子推到旁边,迈步向前来与闫礼面面相峙,“竹姬已是我的妾,不是你可以惦记的女子。你若趁早死心最好,否则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清理门户。”
闫礼嗤冷一笑,说:“奈何我天生反骨,我偏要逆天而行。你不准许我得到竹姬,我便做给你看。”
“你想做什么?”
闫族长皱眉,越来越看不清这孩子的脾性。
闫礼看向一直默默不语的竹姬,发现他依然对这个女子心动。
“我定要得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礼儿,你疯了!”
闫夫人含泪,一步步走向闫礼,凄凄道:“你虽不是我生的,可我一直视如己出。当年抱你来养,我怕奶娘们苛待你,整夜整夜的守着。你哭了,我便日夜不疲地抱着、哄着。我至今还记你初次喊娘的样子,那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声音。礼儿,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我不要你变成冷血无情的傀儡,我要我的儿子。呜呜呜,还来我的儿子,我的礼儿。”
“母亲,是他们逼我的。”
闫礼抚着胳膊慢慢走过去,单臂搂住掩面痛哭的闫夫人。他内心亦煎熬着,可权势太过诱惑,他控制不住愈发强大的贪婪。
“母亲,帮帮我。”
“你要我如何帮你?若我帮你,你可愿放弃与你父亲为敌吗?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家宅安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礼儿,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闫氏族早晚会落在你的肩上,你何苦逼着我们这般两难呢?”
闫夫人悲戚质问。事已至此,她不再装糊涂。探知闫礼内心所想,她才好谋算今后的事。
闫礼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有时也疑惑自己为何想夺权?从几时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