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夫人怅然一叹,还是她移步去房后的三间抱厦,让管事嫫嫫们走后院的小门进来回禀,也不会叨扰到东厢房里安睡的闫族长和竹姬。
“夫人,你快去瞧瞧吧,族长老爷在东厢房里吐得厉害。”
一个小丫鬟急慌慌跑进来,吓得脸色青白、气喘焦促。
闫夫人柳眉微蹙,提裙便往房外急走,吩咐:“快去准备热水,端热牛乳来,命老管家去请大夫。还有,唤几个力气大的小厮进来。”
“是。”
小丫鬟一路狂跑出院门,正巧遇见来请安的新姨娘桃儿。她顾不得与桃儿行礼,慌忙跑向前院去寻老管家。
闫夫人有些担忧,害怕竹姬是来谋害闫族长。她站在东厢房门外敲敲,询问:“相公?你怎么了?竹姬,族长老爷怎么了?”
门“咣”从里面敞开,闫族长披着一件单薄中衣狼狈地跑出来,抱住檐廊的柱子便狂呕不止。
“相公,你这是……吃坏东西了?”
闫夫人忙过去轻拍他的背,急唤小丫鬟:“去端热牛乳来。”
“不必了。”
闫族长呕得浑身虚脱无力,抱着柱子慢慢滑坐到石阶,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胃里翻腾,四肢百骸都厌恶那源于女子的体香。
“呕——!”
抱着檐廊柱子再次干呕,他感觉喉咙里又酸又苦。恶心感促使身体狠狠排斥着,到最后连口水也吐不出来。
闫夫人心疼地跪在他的身边,拿帕子为他擦去唇角的口水。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竹姬给你下毒了?我去杀了她,她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