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闫族长抓住愤愤不平的闫夫人,倚在柱子上半眯眼睛看着她娇容薄怒,别有一番风情。以前没不知她生气时这么漂亮呢?夫妻二十年,他第一次察觉自己娶到一个美人。
“夫人,你真漂亮!”
莫明其妙被夸赞了,闫夫人呆怔,欲去惩罚竹姬的念头也没了。她今日穿得旧袄裙,挽着很随意的发髻,略施云粉未点胭脂和素面朝天差不多。
“净胡说。我老了,比不得竹姬漂亮。”
闫夫人娇嗔地推一下闫族长,见他脸色仍未好转,关心道:“果真不用喝些热牛乳来催吐吗?我记得你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喝些蜜糖水也可以。”
“我并非因饮酒。”
闫族长一手搭在闫夫人肩上,借助她的力慢慢起身。他惊讶发现自己无法忍受竹姬的触碰,却对妻子没有半点厌恶感。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吗?所以与别的女子不同?
“夫人。”
竹姬穿戴整齐,美目含泪走出东厢房,向闫族长和闫夫人盈盈一拜,羞愧道:“奴家知罪。闫族长放心,奴家即刻搬去田庄,再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
“竹姬,你这是做什么?”
闫夫人不悦,厉声道:“过来,随我一同扶族长老爷回房去歇息。”
“不准她碰我!”
闫族长焦躁大吼,睁圆眼睛瞪向竹姬,身体不由自主地倚向妻子。他再不要触碰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绝不!
闫夫人惊讶,不知该安抚“受惊”的丈夫,还是该安慰“受伤”的竹姬。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愠怒的闫族长、又看看默默垂泪的竹姬。
老管家匆匆跑来,见闫族长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缠”在闫夫人身上,他险些戳瞎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