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清道人来了,老管家喜眉笑眼,上前作揖请安:“老奴见过二老爷。”
“嗯。”
三清道人颌首,这老管家的年岁比他稍大些,是先前老管家的次子。听闻他离开瓷裕镇后,先前老管家有隐退之心,便推荐次子来顶替自己的管家之职。
闫族长待下人们还算宽厚,不仅赏给养老银子,在先前老管家死时又送了葬钱。故而,一家人对闫族长更加忠心耿耿,尤其这位甘作马前卒。
三清道人并不刁难老管家,从儿子口中得知老管家待他还算好,尤其小时候还当马儿骑过。念着老管家对儿子的好,也会客气些。
“坐吧。”
闫族长指指旁边的摇椅,对老管家说:“再去拿条毯子来,别冻得二老爷。”
“不必了。”
三清道人将拂尘放到桌上,抓一把瓜子吃。略皱眉,不满地问:“这是谁炒的?糊了!呸!好苦!”
“呵呵,你不是喜欢火大的吗?我特命人炒得时间长些,柴火燃得旺些。”
闫族长洋洋得意,能算计到二弟是他最大的乐趣。就像小时候,每次捉弄二弟,他都会成功。
三清道人冷哼,端起一盘核桃仁坐到摇椅上,一颗一颗塞嘴里,咕哝:“你只会欺负我,有本事去找诸葛弈和栗海棠的麻烦。”
“他们帮了我的大忙,我感谢还怕不及呢。”闫族长伸手抢来一颗核桃仁吃,好奇问:“你装道人装得挺像啊,别真的入道求仙弃红尘。”
“我没装。”
三清道人望天长叹,说:“等礼儿成为闫氏族的族长,我便遁入道门再不问世间事,不管红尘劫。”
“说得挺好,可惜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