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浅勾唇畔,笃定道:“有谷宅东家,有天下第一大商,不管吴家有多少谋划皆是竹篮打水。”
“小五叔明知师父和我是谁,就不必话外弦音吧。”栗海棠从窗边小柜里取出一本《商经》翻阅。
元煦莞尔,说:“海棠姑娘,你是如何知晓苏老夫人住在安丰城的?且提前一步派鬼手冷肆去接她?”
诸葛弈揉揉眉心,“丫头,难道那日你在书房外偷听?”
“冤枉呀师父,我几时有了偷听窥探的毛病?”栗海棠丢下书,坐来诸葛弈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师父要相信我,我是自己猜到的。”
“猜?”
诸葛弈摇头,“不信。”
栗海棠娇嗔嘟嘟樱唇,挫败地说:“我真的是猜到的,除了冷大哥,连青萝、兰月和姑姑也不知苏奶奶尚活在人世。”
“丫头,别遮遮藏藏欲说不说的吊我们胃口。再不招来,小心打屁股!”
“师父,我都十一啦,又不是小孩子打什么屁股呀。”
栗海棠苦皱小脸一副很委屈难过的神情,逗得元煦以袖掩面偷笑,诸葛弈无奈叹气。
揽她坐近些,诸葛弈问:“你怎知苏老夫人未死?”
栗海棠坦然道:“谷宅东家的亲笔手札。我认得师父的字,那手札里的字不是师父写的。我猜是谷宅东家写的,里面有桂花酿鸭子的烹制菜谱,有苏家记事、有苏老夫人故逝的原由和她离开苏家后长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