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翊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给人一种不可捉摸、不可掌控的感觉。
以至于付昕面对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他天生说话就很能把人引到他的圈子里。
樊翊朝王渡温和笑笑:“上个月给你的零花钱还够用吗?”
“够用、够用!”王渡笑起来力度太大,嘴角咧得很高,笑得很假却能让人看出来他努力在笑。
他不明白这年轻人为什么每个月固定给他那么多钱,不明白自己这么一个中年老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他看中的想要的值得那么多钱财的地方。
樊翊像是聊家常那样,朝他问道:“你五六年前在做什么呢,也是在赌城‘工作’吗?”
把赌说成工作,至少听起来好听那么一点,不会让穷光蛋王渡太尴尬。
王渡果然毫无防备,回忆道:“不是,我当时是个货车司机,每天往返两地送货。”
“货车司机?”樊翊轻轻抿了一口茶,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那你工作应该挺累的吧,听说货车司机经常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
“是啊。”
王渡提起往事,眼神灰暗无神,他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根烟,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提款机就在面前,万一抽烟惹他不高兴就不太好,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把烟塞回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