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江苒笑嘻嘻地落井下石道,“阿爹待我是最最好的。”
江熠一噎,翻了个白眼儿。
他又注意到边上的裴云岫,便岔开话题问,“你今儿怎么也来了?”
荣安县主想了想,笑道:“我过些时日便要离京了,同秦王和早先那些玩伴都道过别,唯独你这头,近些日子不曾在外头的茶馆酒肆里遇见,便特来寻你一遭。”
江熠听得不由一愣,忙道:“怎么这么赶?”
“本来,京城也是我阿娘的伤心地,”荣安自嘲地道,“你是不知道,我如今同她住出去了,她却时不时地还要叫人去王府前打探消息,我看了也替她难受。”
江熠道:“那是早些走的好。”
荣安又笑道:“秦王听说我要走,都哭了呢,你怎么反倒这么冷静?”
江熠觑着她,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因为我和你不对付。你早些年见了我就要翻白眼儿,我如今不放爆竹庆祝已经算很自制了。”
荣安:“……”
“开玩笑的,”江熠忽然笑了,约莫是觉得逗她很有趣,他低声道,“祝你一路顺风。若是他日我混得好了,你清河待不下去了,来投奔我也是可以的。”
荣安静静地望着他。
两人早年间不对付,可彼此之间却是熟稔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