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起淡定地问:“怎么了?”
她自暴自弃地把头低下去,把自个儿卡在他的颈窝里头,装出一幅自挂东南枝的样子来,悲愤地道:“……你明知故问!”
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江苒这会儿手软脚也软,压根不知道如何继续往下做了。
裴云起无奈地道:“谁叫你乱用东西?”
她眼角渗出一点儿眼泪,不知是难耐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听了他的话,有些恼了,便像只小动物那样,在他身侧一通毫无章法的乱蹭,此情此景,便是圣人也难忍耐。
他的声音却还极为镇定,甚至没有发紧的迹象,只是轻声哄她道:“解药给我。”
江苒不太乐意,可迎见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又觉得自己今儿胡闹够了,便老老实实地去摸床榻角落里的解药喂给他。
她如今还不消停,还一面将解药抵着他嘴唇,一面柔声说:“大郎,吃药了。”
裴云起:“……”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凉凉地瞥她一眼,意有所指:“你今儿倒是很放肆。”
江四娘在他跟前也没规矩过几天,可今天的事情,放到旁人身上,足够死千遍万遍了。
江苒忙亲亲他,讨好道:“我错了。”
裴云起:“虽然错了,其实不觉得愧疚,只觉得惋惜。”
江苒被拆穿,便继续委委屈屈地缩到他胸口。
她小声道:“再有下次,我一定提前做好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