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放下了一块千钧重石头,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当时他那样决绝地告诉我,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又让我如何相信,他现在进入祁氏,不是抱着目的而来呢?”祁闻宥面上的神情颓丧,声音嘶哑,显然是被心中这样的念头煎熬已久。
岑积松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每次见到祁闻宥这样的神情,似乎都和姜庭鸾有关系。
“或许,庭鸾他是有苦衷的呢?”岑积松轻声问道。
“苦衷?”祁闻宥的眼神里依旧没有半分光彩,黯然如暮夜,“这个世界上,谁又没有苦衷呢?”
岑积松于是不说话了。
“你和他一直交好,以后说不定也会见面。”祁闻宥的面容十分疲倦,“但这些事,你不用和他提,也不用提起我和你说过的话。”
岑积松明白祁闻宥是不想让他们见面时尴尬,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
姜庭鸾家中,他和越溪却也在说同一件事情。
难得周末,越溪带了大包小袋来他这里,抱着unde在怀里又亲又揉好一会儿,才把它放下来,让unde去吃她给它买的罐头。
姜庭鸾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是没有睡好。越溪问他,他却只轻描淡写道:“最近工作很忙,新公司筹建到了一个关键节点,半分都不能松懈。”
他穿着一身淡蓝色家居服,在厨房里煮咖啡,越溪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里,小声问道:“欸,最近你和祁闻宥怎么样了?”
姜庭鸾眉头一蹙,却没有说话,只低头端起咖啡杯,去了客厅。
越溪跟着他回了客厅,叹气道:“唉,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不顺利,但是,究竟是怎么了?”
姜庭鸾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怀疑我回国是别有目的,进祁氏是处心积虑,他……不相信我是真的依然爱着他,才回心转意。”
姜庭鸾坐在越溪身边,垂下长长的眼睫,面上一片落寞。
越溪心疼他,便道:“要不,就算了吧?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复杂,就算真的在一起,只怕也很难长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