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嗣贞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给他夹菜:“那就好,我和你于爷爷两个人平时也没什么事,你有空就来我家吃饭。”
从方嗣贞家离开。已经很晚了。
南方深秋的夜晚,寒气渗骨,冷的人发颤。姜庭鸾一点一点收拾从b市带回来的行李。东西太多,他也只能先把要用的先拿出来,其他的接下来再处理。
只是祁闻宥在机场拿给他的那个箱子,他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皮质的黑色手提箱并不大,也并么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姜庭鸾眼里,此时此刻这个箱子便像是洪水猛兽,让他避之不及。
对于姜庭鸾来说,只要和“祁闻宥”相关,他都需要戒断,他已经下定决心,此后他的人生,再也和这个人无关。
恩怨已清,两不相欠。
思及此,姜庭鸾迅速起身,提着皮箱进了家里的杂物间,把那个皮箱杂物间的柜子里,又找出一把早已经锈迹斑斑的大铜锁,一口气把那不知尘封了多久的柜子给锁上。
做完这一切,他提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仿佛终于落了下去。
姜庭鸾洗了手,去了许崇山的卧室。
看着放着许崇山黑白照片的相框,姜庭鸾喃喃道:“外公,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他感觉到眼角微微湿润,便抬起头,像是要眼泪倒流回去一样。
“但是我没有办法。”
“外公,我要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醒来,姜庭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整理许崇山的遗物。
他知道许崇山有写日记的习惯,从少年求学时开始,便从未断过。许崇山刚去世的时候,他一是因为伤心,二是因为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从未想过要翻阅外公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