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种感觉就是传说中的“饥饿”。
沉玉觉得新奇,又有些惆怅。
然后他发现隔壁的婴勺有了动静。
被抽走魂魄的不适仍旧盘桓在体内,虽然略恢复了一点精神,但沉玉还是懒得动,就挨在木栅栏上,看着婴勺收拾地上的干草。
沉玉捏起腿边的干草,瞧了瞧:“这东西有什么用?”
婴勺把乱七八糟的干草拢到墙角,再铺平,勉强能容纳一个人:“你晚上不用睡觉的?”
沉玉道:“不用。”
婴勺弯着腰捡干草,看向他。
沉玉补充道:“没睡过。”
婴勺心想:这人的原身估计是鬼。
她直起腰来拍了拍手,点了点他:“你住进凡人的身体,过一会儿就明白为何要睡觉了。”
有狱卒来送饭。
婴勺立刻蹲到门口去,看着那人打开食盒,里头有两份饭。
一碗糙米饭,以及一碗盖着肉和菜的糙米饭。
狱卒伸手拿出一份,刚放到地上,抬起头和婴勺对视了一眼,然后把饭菜收了回去,换成了另一份没肉的。
婴勺瞪视:?
牢役说:“不是你的。”
他留下那光秃秃的白米饭,然后来到沉玉的牢房前,放下了那碗显然贵气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