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沉玉安慰道:“这凡人挺俊的,不亏。”
婴勺:“还要你说?”
长渊那狗娘养的俊不俊她能心里没数?
沉玉:“放心,我不认得你。”
婴勺:“那你出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认得你呢。”
沉玉:“大可不必担忧,婴勺君不会认得我的。”
婴勺不置可否。
沉玉道:“昨夜你离开后,这具身体毫无异状。”
婴勺盘起腿:“毫无异状是什么意思?”
沉玉:“仍在呼吸。”
婴勺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上面掌纹分明,阴暗的光线里能看见些许血管。
这不是一具尸体。
沉玉的也不是。
“你在我之前醒的。”婴勺道。
“不错。”沉玉道,“那时你也是活着的。”
婴勺不抱太大希望地问:“你能看见这身体里还有其他魂魄吗?”
“我没那么神通广大。”
婴勺靠在颠簸的马车壁上,阴影落在脸上,看不清表情。
她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此刻附身的不是一句普通的身体,而是顾惜当年的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