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只是……等下!”
婴勺一拳挥出去。
马车里“嘭”的一声,外面的官差连忙拍墙板:“又在干嘛!”
婴勺揉着拳头:“没事儿,兄弟两个交流感情呢。”
沉玉不可置信地捂着鼻梁仰着头,却仍要坚持把话说完:“……就是脾气太差了。”
婴勺泄了愤,舒适地往墙板上一靠。
沉玉捂着鼻子,蹭了下,有温热的血液流到嘴巴里。
沉玉:“……”
这身体确实是活着的。
马车里阴暗,婴勺看着沉玉涨红的脸,倒是觉得他此刻的表现比平常生动多了。
沉玉这辈子头一回遭遇如此直接的动粗,不知是惊的还是怒的,连耳朵都红了。
他流着鼻血,强忍住不失了风度,望着黑黢黢的马车顶,忍了半晌,低低地冒出一句:“哪怕来早一步呢。”
婴勺没听清,正要凑过去问他说的什么,忽然脸色一变。
下一刻,半个马车被炸飞,婴勺抱住头,连人带车一起翻滚着摔出去。
街道上的人群四散奔逃,婴勺在滚落在地上之前撑起了结界,和沉玉滚做了一团,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握住了手腕。
沉玉脸上还糊着自己的鼻血,一手捂着自己滚落时被婴勺无意杵到的胸口,推开翻到在身上的簸箕,在混乱中拉起她:“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