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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勺抬步时脚崴了一下,跑向地窖:“我去试试。”

“哎,等等——”弦歌一下没拦住,赶紧跟了上去。

婴勺一路念着咒语,地窖的门一扇扇在她跟前打开,直冲地窖最深处。弦歌在后面震惊不已,就连他自己的都没来过那么深的地方——地窖里放的都是重要之物,长渊很少对外人透露进出的方法,没想到早就对婴勺泄露了个底儿掉。

同样震惊的还有长渊自己。

这三百年来,他已经从太多人嘴里听到自己和婴勺的那一段……往事,但他始终对那些逸闻存疑,直到看见她畅通无阻地进入地窖——他很怀疑,至少在他记忆里自己与婴勺的相处方式,是绝对不可能把地窖的进出咒语告诉她的。

地窖空旷,婴勺很顺利地找到了烺樽。

倒不是因为长渊把它摆得多显眼,而是因为这东西本身在一堆杂物里显得过于出挑了。

刑旸灰飞烟灭已经三万年,这件法器失去了主人法力的维护,却至今维持着鲜红的颜色,两人高的酒樽形大法器,立在墙角,落了灰,看上去十分沉重。

弦歌跟在后面不断地提醒她“小心”,因为长渊虽然不怎么收拾地窖,但这里头的东西都大有来头,若是不留神有什么磕碰,可能都能让人去了半条命。

婴勺面色发白喘着气,虽然她此刻已经脑子很混乱,但在看到烺樽的时候,理智还是清楚地告诉她,不能轻易碰上去。

不仅仅是因为烺樽本身凶险,更因为长渊设下的禁术。

婴勺的手停留在烺樽前半尺之地,不再前进。

弦歌说得不错,只有长渊本人能动用它。

伤痛和患语虫折磨着她的感官,她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力气,盯着烺樽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长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