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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婴勺的修为,平时从西南荒去魔界需要至少两日,而这一次她只花了一天。

她从天门山闯出来时受了伤,身上的血都风干了,没来得及换,在快到魔界时晕了一次,也不过是晕了半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皮下都像在被火烧,患语虫在一点的一点地吞食她的身体,就像当初在东荒炼化离火时,那些火焰在血管中游走燎烧的滋味。

她痛得想在地上打滚,但她只是踉跄着爬起来,冲入了魔界。

罗织依旧不在,这回出来接婴勺的是弦歌。

弦歌先前跟着长渊去了鬼界办事,多留了几日,这会儿才回来,便看见了婴勺。

他第一眼就发现了婴勺有些站不稳,落地的时候连忙扶了她一把,见她面无血色满脸是冷汗,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婴勺紧抓着弦歌,但也只是一瞬——她立刻就松了手,和弦歌拉开距离:“长渊人呢?”

“陛下在闭关,你找他做什么?”弦歌看出她有急事,道,“他昨日刚进去,现在可能没法出来。你怎么了?我先找医师给你看看。”

“不要。”婴勺吞咽了一下干裂的喉咙,喘了两口气,“他闭关没关系,我也不能离他太近……你知道烺樽在哪吗?”

弦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烺樽?你要它做什么?”

“来不及多说,你告诉我它在哪,我有急用。”

弦歌面露难色:“知道它在哪也没用,它就在地窖里,但那东西毕竟是刑旸的法器,凶险得很,陛下把它封死了,我们都无法接近,只有陛下自己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