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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勺:“有办法吗?青鬼之前都能把我从这身体里弄出来。”

白檀摇摇头:“我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法术。”

婴勺:“要不你拿青鬼那镜子试试?当时就是他用那镜子把我吸出来的。”

白檀想了想:“或许可以试试。”

婴勺:“镜子在哪?”

白檀:“我把它仍旧放在青鬼的宅子里,藏起来了。你等我,我马上去拿。”

他说着就往外跑。

婴勺提醒他:“把那鬼娃娃带走,别留他在我衣领里尿裤子。”

白檀低头看了眼鬼娃娃光溜溜的屁股,诚实地道:“他没有裤子。”

婴勺:“……反正你把他带走!”

押送顾惜的官差看疯子似的看着她:“带走谁呢你?”

婴勺没理他,由着白檀翻到自己肩膀上,悄悄地离开了。

三司会审已经结束了,今日是景王谋反案宣判的日子。

陈策和顾惜,以及案件牵连的一干人等,皆跪在堂中,听候发落。

他们早就预料到了结果,当庭上主审官说完“斩”字时,景王弯腰磕头,一语不发。

顾惜则被判了流放。

他们被关进了不同的牢房,景王甚至没能和顾惜说上一句话,二人就分开了。

七日后,他们一个要人头落地,一个要踏上不归之路。

锁链重重地挂在牢门上,隔壁牢房中其他犯人的窃窃私语,角落里的滴水声,仿佛都处在另一个世界。只有顾惜自己,静静地坐着,却像是浑身上下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