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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手指一动,铜墙铁壁再一次严丝合缝地将所有会动的腿压在了地下。

那阵法正中央被困住的披麻老者吐出无数蛛丝,试图攻破束缚,弦歌正欲将其彻底镇住,谁知婴勺干脆从外打破了他的屏障。

那老者以为可以趁势逃出生天,向婴勺猛攻,然而后者一把火将他铺天盖地的蛛丝尽数烧了,那握于其手中的拐杖猛地被吸走。老者变回原形,试图以坚硬的外壳抵御火焰,却立刻被烧脱了一层皮。

婴勺踏着火落在了它的背上,一挥拐杖,稳稳地戳住了它的头。

老沙蛛的头被戳得一半埋进了沙子里,浑身焦黑,抽搐着无法动弹。

弦歌面色复杂地把自己的鞋底从一条不断挣扎的毛茸茸的腿上挪开,有些惊愕地望着婴勺:“小殿下……法力有长进。”

婴勺冲他得意地一挑眉,然后用那拐杖敲了敲老沙蛛的头:“生面孔,没跟我交过手?”

老沙蛛张嘴,冒出一口烟来。

弦歌:“……你等等人家,刑讯逼供不能这么快的。”

“这些玩意儿抗造得很。”婴勺摆摆手,在那沙蛛背上蹲下身来,再次敲了敲它的脑袋,“别装死,问你话呢——毒液麻烦收一收,对老子没用。”

沙蛛尾部刚探出来的蛛丝于是缩了回去。

其口部的锯齿动了两下,缓缓地说话了:“你身上……有即墨的味道。”

婴勺扬了扬眉。

沙蛛的嗅觉比她还要灵敏,大概是先前在四境轮里打架时,身上沾了即墨的血,味道还没散干净。

“认识即墨?不错,看来有的聊。”她上下抛了抛如意指,看着沙蛛那硕大的八只眼睛跟着那玉扳指挪动了两下,道,“你哪边的?南境还是北境?”

沙蛛咯吱咯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