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把拐杖搁在了它心脏的位置:“说人话很难?看来你见过即墨了。他人在哪?”
沙蛛道:“你和即墨有仇?你放了我,我帮你找他。”
婴勺盯着它。
“你真的不认识我。”她缓缓道,“来多久了?这凡世的人,是被你们吃光了,还是被朱厌那个狗娘养的杀光了?”
老沙蛛:“我可比南境王来得早。他如今是丧家之犬,你和他也有仇?我一样可以帮你。”
“怎么帮?”婴勺将拐杖从它心脏的位置挪开,“你连这个极涡都出不去。”
“这极涡很快就不是极涡了。”老沙蛛嘶哑地笑着,“只要拆开它,那落单的南境王对于你们北境人而言,便无处藏身。”
“谁这么有能耐,连极涡都敢拆,不会是我们璧城主吧?”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位大人,这世上,可还没人见过璧城主呢。”
婴勺:“那是你活得还不够长。”
“活得再长,也长不过璧城主。”老沙蛛笑得极其难听,“可谁知道呢,我居然能活得过南境王。”
“那可不见得。”婴勺弯着嘴角,眼里却没笑意,“反正,你没我活得长。”
在沙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火就已经把它烧穿了。
没有一点预警,也没有留下半点残骸。
那数丈宽的庞大身躯,化作了黑灰,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