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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看着婴勺放了一把火,将这遍地的黄沙烧成了沙蛛的地域。而她从这熊熊燃烧的金色地狱中站起身来,在地上画出了一条线——是那老沙蛛先前逃窜的方向。

“走吧。”婴勺道,“我们去找拆极涡的人。”

“我们一过来就遭到袭击,这些东西就是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的。”弦歌看着满地的灰烬,有点下不去脚,踩在虚空跟上婴勺,“它们在防着谁。”

“防着的虽然不是我,但是我这一拨的。”婴勺脚下的火线向前延伸,在即将接触目光尽头时消失,“走那边……你在干什么?”

弦歌抬起头:“啊,没事,我留个印记,回来的时候好找。”

婴勺:“我们大约不会回来了,既然有人在拆极涡,肯定无法原路——”

地面蓦然震动。

这一回的地动比上次要重得多,地面从内部被撕裂,黄沙倾流入裂开的缝隙,婴勺和弦歌在空中都立不稳,二人同时听见了那剧烈的摩擦声。

“快走!”

涡结处的火焰正在飞快地变动,婴勺脸色略变,弦歌二话不说迅速跟上,二人一头扎进了涡结。

天地陡转。

巨大的铜钟虚影从天而降,“铛”地一声惊天动地,震得千里苍山草木在飓风中摇曳颤抖。

妖魔混战。

恐怕从未有任何一个凡世出现过这等场面,弦歌看着那如四境轮中战场一般的天地,喃喃道:“这可不得了,天界看来得出兵了。”

“陶奉!”婴勺大喊一声,一扭头,扬起漫天火幕,焚尽飞射的翎羽,“鸟人,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