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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是冲我自己。”

弦歌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发:“痛么?”

婴勺蜷得更紧了。

“你不要问我这样的话。”

弦歌握着她的拳头,掰开了她的十指,看见她掌心攥着的一颗红得发黑的东西,还丝丝地冒着火苗。

他认出那是火种。

弦歌没有碰。

在这片刚刚结束的战场上,到处都散落着这样的火种,燃着微微的光,却很灼烫。

“小殿下如今打架打得很不错。”弦歌道。

婴勺微微动了动腿,两脚相互蹭了一下:“你不要吹捧我。我刚吞了个七万年的内丹,等我能动了,你就打不过我了。只是我现在还不太能动。”她似乎强自忍着,却没忍住让嘴角下弯了一瞬,“痛。”

承载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法力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六界中除了极少数伤天害理的暴徒,几乎没人会这么干,一来五行不合容易把自己搞死,二来搞多了容易遭天谴。

但弦歌知道她说的不是身上的痛。

他看着婴勺身/下的那片羽毛:“要留着么?”

婴勺:“拿它做条鞭子。”

弦歌:“我找唐闻给你做,他打兵器有一手。”

婴勺:“不要他。”

弦歌:“陛下的手艺也还可以,不如——”

婴勺:“他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