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体会了一下这个“更”字,沉默了片刻。
“你打不过我了弦歌,但你还有一个机会,就是把他的内丹吃了。”婴勺挪动了一下下颌,用没什么就精神的视线指向那挂在山壁上的黑色大鸟支离破碎的躯体。
死了没多久,还是热的。
弦歌道:“你不如一块儿把他吞了,如此过段时日,估计陛下也不是你的对手。”
婴勺:“恶心。”
弦歌反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尸体恶心。
“魔族同你们不一样,无法向外物借内丹。”弦歌站起身来,“倒是可以把他的内丹剖出来,给陛下做人情。”
“妖界的人情吗?那不给。你帮我把它毁了。”
弦歌:“妖君曲镜得罪过你?”
“他得罪过我师父师娘。”婴勺慢慢地爬起来,“他妹妹流琴得罪过我和我师父。”
“那看来不能给。”弦歌扶着她坐起来,给她理了理打结的头发,像哄小孩儿似的点头,“反正他也撑不了多久了,这内丹就要散了。”
“我也待不了太久,之前的动静太大,估计惊动了不少人。”婴勺道,“你还记不记得回去的——”
她的话音忽然顿住。
弦歌问:“怎么了?”
“我……我方才好像眼花了。”婴勺盯着弦歌身后那遍地的尸骸,揉了揉眼睛,“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
弦歌转过身,并未发现异状。
婴勺踉跄着站起身来,弦歌扶住她。
“是真的少了一个,即墨的贴身下属,我太熟了,他先前分明躺在这里。”婴勺指着一个地方,皱着眉,神色透着惊愕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