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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勺皱了皱眉。

回身看向那静静流淌的悬河。

不对劲。

如果她刚才在河里真的睡过去了,会发生什么?

她转头看向前面那少了一小半人的队伍,和引领着队伍的鬼差,搓了搓手臂,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上了骨笛声,一阵毛骨悚然。

娘的,她好像知道枉死城是怎么让死人留下的了。

长渊的阵法没有找到婴勺。

他每走几里路,就会重新布下一个阵法,但完全没有任何婴勺的踪迹。

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婴勺根本不在枉死城。

第二,阵法失效了。

第三,婴勺来过这里,但现在已经死了。

长渊选择相信第二种。

于是他放弃了阵法,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荒原上漫步。

枉死城应该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

此地位于鬼界与灵界之间,曾经有一段时间由鬼界管辖,但因鬼界内乱,便被灵界接手过去。看守枉死城的牛头马面年纪堪比父神母神,直至今日都没有出过乱子。

悬河水流得好好的,从冥河分叉后,流经枉死城后又归于冥河,虽然洗的都是充满执念的魂魄,却未曾有过半点凶戾之气。

因此,在进来之前,长渊认为要么是这悬河比任何凶魂都更凶,要么是枉死城中有别的比凶魂更凶的东西。

然而,他已经在这里走了一天,冥河中的千万魂魄在他的头顶上空流过了好几轮,他却丝毫找不到这里有任何凶魂,更别说比凶魂更凶的东西了。

只有时而远时而近,时而几乎响在耳边的骨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