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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回头看了她一眼。

婴勺从他那眼神里看出,他又在嫌她笨。

“没说让你就这么下去。苟且偷生确实比死要好。”长渊盯着那些鬼差,“我们得想其他的办法。”

此时鬼差已经清点完了人数。

几个带头的鬼差聚在一起,盘点了一串名字出来。

长渊把手里的笛子放下来,照旧引着风吹。

“这样看,亡魂有名字,鬼差也得有名字。”婴勺小声道,“你知道被你弄走的那鬼差叫什么吗?”

长渊递给她一个眼神——怎么可能。

“那怎么办?我看他们要排查……不对,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们不打算查一查鬼差的身份吗?”婴勺见那些领头的已经围成一圈坐好,将逃跑的亡魂姓名挨个写在了地面上。

长渊也有些意外,皱了皱眉,但很快理解了:“他们不需要查鬼差。”

婴勺反应过来:“他们假定了冒充鬼差的人就在那名簿上……不对,这是我假定的。他们在找到被扔进悬河的那个鬼差之后,吹了第二次笛,但很有可能他们根本就还不知道有人冒充了鬼差。”

长渊:“或者说不在名簿上也无所谓。他们对外人根本不感兴趣,他们的职责就是找到逃跑的亡魂。”

婴勺:“那我们岂不是可以随便走动?”

长渊:“再看看,我不清楚旗阵是如何作用的。别踩坑。”

领头的鬼差笛声变了。

除了他之外,所有的鬼差都暂时放下了笛子。

长渊也跟着一起放下。

成百上千的亡魂聚集到同一个鬼差身后,婴勺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她连忙回头看长渊。

他已经从鬼差变回了弦歌的模样,混在亡魂里,跟在了婴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