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忽略她前半句的指责,问道:“为何这样说?”
婴勺道:“哦,我……前阵子进了个地方,那儿有个幻境,能看见东面,却怎么走都走不过去,像鬼打墙。跟这个挺像的。”
长渊道:“听起来像是有人控制,但这里没有。”
“这倒是……但这看起来很奇怪。”婴勺仰着头看天空中流淌过去的冥河,道,“冥河在悬河上面,既然能看到入口,就应该能看到出口。除非……除非悬河自己有灵,它不想让我们看见。”
长渊:“你的火厉害还是悬河水厉害?”
婴勺:“这要看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长渊往前去:“先找找尽头吧。”
婴勺在原地顿了一下,连忙追上他:“弦歌!你变坏了!”
长渊:“怎么?”
“你居然想得出要烧悬河这种点子!”婴勺道,“你真是……太聪明了!”
长渊:“……”
他转头看见婴勺那双贼亮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那具“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耐心地道:“我没说让你烧悬河。你自己方才都说了天谴,这要是一把火烧了,烧不成就算了,若是烧成了,这里头的魂魄可都要算在你的头上。”
婴勺歪头:“那你是什么意思?”
长渊顺着悬河流淌的方向一指:“若你能将火放进水里,去探一探——”
他的话还没说完,金色的火焰便从婴勺指尖流淌出去,如一条鱼进入悬河,才走了几丈远,就消失在水里了。
婴勺纳闷道:“它这是蹿出去了还是不见了?”
长渊上一句话还没咽进肚子里,正噎着,面无表情道:“你问我?”
婴勺跑到悬河边上蹲下来凑近看:“好像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