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不住地咳嗽。
长渊拉开她捂着喉咙的手,看见一道擦痕。
“他居然要杀我……”婴勺重重地捶了一下地面,却因伤重捶得有些虚,她蜷缩着咳嗽,“我他娘的对他够容忍了,居然还想要老子的命?”
长渊盯着她喉间的伤。因她是个魂魄,没有血,痕迹很快就消失了。
方才那人挟持她,走之前是对她下了死手的,但婴勺反应很快,及时护住了自己,神火阻拦了杀人的手,估计还将后者烧伤了。
婴勺睁开眼,看见长渊的神情,他虽然看着她的脖颈处,眼中却漏出了一份惊疑不定来。
“你……”
她极少在长渊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才刚出了声,却咽了下去,以免打断。
长渊闭了一下眼睛。
仅仅片刻,那些复杂的神情便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抬手触碰了一下她颈间的伤,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这动作令婴勺又晕了一阵,连忙挂住他的脖颈。
这地方已经破得不能住人了,长渊就这样抱着她一路走去了另外一间寝殿。
侍女们已经在麻利地准备房间。
长渊抱着她走进门,放在了床上,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做得好。”
然后让侍女过来整理被子。
婴勺怔怔地望着他。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长渊让人给房里送茶水,然后转身过来给她抖开被子:“是你该吃药了。”
婴勺:“还是说你在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