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消火的方式好像选得略有差池,这酒喝下去的时候凉爽,可过了那片刻,就更热了。而越热她就越饿,有时连屋里的兔子差点看成个大白包子
罢了,有这么好的酒喝,就不要计较这些了。难得师父不计较自己刨了她的酒窖,这几日自然要可劲儿来。
婴勺酒足饭饱了,就窝到床上去趴着。
这屋子是她自个儿的屋子,床也是她自个儿的床,曦和与青樱一直把这里打理得很好,屋里什么都没有坏,也没有落灰。一切都和三百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枕头和床褥的布面都没换过。
只是被褥上没了她的味道,不过没事,睡一睡就又有了。
婴勺在被子里蹭了蹭,咂吧咂吧嘴,满脸红彤彤地睡了过去。
这期间曦和进来看过她两次。大约是怕她被自己憋死,从此一世英名扫地,婴勺感到自己被人从被窝里刨了出去,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继而听见曦和的声音说“怎么这么烫”,然后有酒坛子被碰倒的声音,紧接着弈樵叨叨着“把这些玩意儿给她搬出去”,酒坛子于是开始在地上滚动——估计是白兔们又被使唤了。
被夺走酒的婴勺在睡梦里嘟囔了两句,被曦和无情地在脑门上敲了一下,然后安分了。
大约是曦和对她有些担忧,或者是青樱,婴勺感到有人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床边。她嫌热蹬掉了被子,有人给她盖上,再蹬掉,再盖上。等她第三次蹬掉,对方放弃了,给她换了个轻薄的毯子,婴勺总算安分了点,翻了个身冲着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