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看向弈樵:“你的意思呢?”
“你成亲,问我的意见做什么?”弈樵想了想,虽然碍于曦和在场,却还是勉强做了最后的挣扎,“我的意见嘛……我虽然不是很服老,但这把年纪了,也想做做你爷爷辈试试。”
长渊点头:“行。”
弈樵对曦和道:“他说行……等等,你说行?!”
长渊耸了耸肩,看向曦和:“我这个决心下得不小,二位能通融通融,让我留在此处片刻么?”
弈樵不知怎么的,觉得牙酸,但看见曦和那张黑脸,又不敢说话了。
曦和再弯下身摸了摸婴勺的额头和脸颊,叹了口气,走到门边的时候不太友善地盯了长渊一眼,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他,有那么点威胁的意味,然后走了。
长渊将目光转向了床榻上。
弈樵看着长渊的眼神,莫名地觉得在这气氛下,自己再待下去有点不合适,于是也提着衣裳下摆,提起地上最后一个没开的酒坛子,溜走了。
长渊关上了门。
他来到床边,拨开婴勺脸上的长发,以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再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脸热脑袋却不热,不是发烧。
不用凑近,他都能闻见婴勺身上浓重的酒味——这丫头现在翅膀硬了,不太好打了,若她年纪稍微小点,恐怕会被曦和吊起来抽。
长渊皱了皱眉,把窗户打开,想了想,又拉上了窗帘,拎了条凳子搁在床边。
他在房中随手翻了翻,半张纸都没翻到,于是又出去,找曦和借话本。
曦和不是很愿意理会他,他便自己在书阁抽了两本,回到婴勺的房间,在床边坐下,就着婴勺呼吸间那令人嫌弃的酒气,打开书翻阅起来。
这一坐,一日一夜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