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珠大幅度地甩动了一下自己,把自己沾着的岩浆给甩开,婴勺在里头再次滚了俩跟头,正愤懑地爬起来,一抬头,瞪大了眼睛——
那些火蜥蜴居然全都红着眼睛怒气高涨地追了上来。
这……就算杀也要杀个半辈子吧……
婴勺嘴角抽搐地轻拍了一下宏珠,然后又重重地拍了一下:“跑啊!”
于是,一整窝,成千上万只火蜥蜴,就这样追在婴勺的屁股后面,奔出了巢穴。
婴勺手忙脚乱地翻出刚才从手里掉出去的如意指,发现这玩意儿他娘的在关键时刻又不亮了,里头白檀的那根头发还塞得好好的,却完全不见人。
她抓起挂在胸口的小海螺,目露凶光。
不能怪她了,没办法,只能带着这麻烦找长渊去。
就在婴勺领着无数火蜥蜴在血海中逃窜的同时,不远处,撑着荷伞的上官怜正拎着诸宁,蹲在一处山头,紧盯着脚下的罗盘。
冥河水即便在这炎热的血海之地也并未干涸,只要上官怜停驻的地方,必然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此刻这雨于方圆一里之内都下得略有些澎湃,打在荷伞上啪嗒啪嗒地响,显然她的心情不怎么样。
“你这东西管用吗?”诸宁顶着个冲天炮,肩上扛着柄比人高的大刷子,人挤在上官怜的伞下,刷子在外头淋雨。冥河水也冲不掉刷子上沾着的红漆——可见天宫用来养护轮回台的漆有多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