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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也笑,“有,从前奴才在慈宁宫当差,慈宁宫绣房的米仁和奴才是跟家从小手拉手长到大的姐俩儿,本来还以为能一块儿当差到出宫……”

祁果新短促地哎了一声,“甘松,你不是主动想上御前去的?”

甘松摇头说不是,“是皇太后娘娘看得起奴才,说奴才老实本分,御前合该都是奴才这样没心眼子、对万岁爷忠贞不二的人。”

就凭这一句,岑嫔下午说的就不是实话。

祁果新转头对薛富荣说:“薛富荣,去瞧瞧万岁爷歇下了没,没歇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老人家禀告。”

皇帝向来勤勉,这个点儿还不到他就寝的时辰。

榜嘎往大帐里通传了三遍,皇帝也没发话让祁果新进去。

祁果新望着静谧一片的大帐,茫然看向苏德顺,“我这是能进,还是不能进啊?”

苏德顺也闹不明白了,既没说不见,也不说能进,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那就不管了罢,祁果新自己动手撩帘,探了个头进去,“万岁爷,奴才把甘松给您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啦。”

一个大活人,还能缺胳膊少条腿才抬回来?

皇帝闷声“唔”一声,头也没抬。

祁果新笑吟吟地走了进去,跪在皇帝面前,“奴才有件事儿,想求万岁爷替奴才作主。”

“求朕替你作主?”皇帝冷冷地嗤笑,“朕看你主意比谁都大,连御前的人都能使唤来使唤去了,朕哪能替你作主?”

皇帝斤斤计较的是她方才让甘松留下伺候茶水的事罢?横竖也没伺候成,人也给皇帝还回来,况且人丫头对他压根没那种意思,他还有什么可提的!

祁果新突然不说话了,皇帝反而显得无措起来,退了半步,“说罢,你有什么大事,值当求到朕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