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浑身难以抑制地一颤,闷哼一声。
祁果新唬了一跳,巾子都差点掉了,紧张万分地问:“奴才弄疼您了?”
“你给朕闭嘴。”皇帝是凶神恶煞的罗刹鬼本尊,一开口就是恶语相向。
惹不起躲得起,算了算了,背就这么着吧,不擦了。
祁果新跪在了皇帝身前。
这个姿势,这个高度……饶是自制力如皇帝,也觉得要疯了。
祁果新视线别别扭扭地落到皇帝腹间的豆腐块上,从一数到八,排列得整整齐齐,她憋住了呼吸,哆哆嗦嗦地把巾子伸过去……
皇帝猛一抽气,她手劲儿太小,挠痒痒似的抓来骚去,痒得人心肝儿直颤。
实在太痒了,皇帝快要憋不住发笑了,难耐的程度之重,连底下将将冒头的小皇帝都缩回去了。
皇帝艰难地隐忍着呲哒她:“瞧你这力不能支的样儿,进膳都白瞎了?”
这不是怕他娇生惯养不耐受嘛!祁果新停下手,很迟疑地再次确认:“您要奴才使力气?”
皇帝受够了她羽毛搔痒般的折磨,颔首说是说得很肯定,甚至把祁家老祖宗搬出来鼓励她,“奇赫里氏早年军功出身,你少给老祖宗丢人。”
肩头上的重担一下沉如千斤,祁果新高呼一句“得嘞,您瞧好罢!”手里的巾子就是兵器,她使出浑身力气往芦苇荡里一扫。
“唔——”皇帝闷声跳脚蹿起来,一把推得她脚下拌蒜。
皇帝撕心裂肺的痛苦无人能知晓,气都喘不匀称了,指着她“你你你”的直发颤,眦目欲裂,“你要绝了朕的皇嗣!”
祁果新百口莫辩,就说皇帝不成事吧,小鸡崽子还非要瞎逞能,英雄好汉装不下去了,到头来又要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