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没个头绪,总归都没什么好事,祁果新叮嘱道:“总之近来须当心些,别叫人抓了把柄。”
邪了门儿了,各种古怪的事儿都堆在一起,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闹不明白,怪叫人毛骨悚然的。
祁果新眉头紧蹙着,还没等她琢磨出个一二三四五,薛富荣在帐外通传,说郭克察家的皇表妹来了。
得,又是天大的稀奇事一件。
不论来人所为何事,总得卖一卖太后的面子。祁果新匆忙拾掇拾掇,起身迎了出去,笑道:“姑娘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串门子了?”
萨伊堪没向她行蹲礼,一进帐子,姑娘面色肃然的就正正跪下去了,“奴才有一事,要向皇后主子禀告。”
祁果新很是意外,忙把人托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就是了。”
命宫人上了茶,招呼人坐了下来,祁果新挺纳罕地说:“姑娘有什么话只管说。只是您跟着皇太后,对宫里的境况心里头有数,要说我能做些什么……”说这话实在有些扫自个儿脸子,祁果新尴尬地抿嘴笑笑,不往下道了。
萨伊堪反而很坚定,“皇后主子千万别这么说,您是阖宫之首,后宫的事没有不从您眼皮子底下过的道理。”
既然皇表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祁果新没有不听的道理了,她说:“承蒙姑娘信任我,姑娘且说吧,成与不成的,再商议就是了。”
萨伊堪道了声是,“昨儿夜里,恒妃娘娘来找过一趟奴才。”
祁果新心道难怪要找皇后了,恒妃是皇贵妃那头的人。讷甘还真是未雨绸缪,皇表妹进宫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那头就忙活着拉拢开了。
耐着性子听萨伊堪慢慢将故事道完,祁果新脸上的讶异早已消散,缓缓抿唇露了个牵强的笑,“是吗?恒妃说的,宫里要废后?”
萨伊堪立即起身,再跪拜下去,恳切道:“奴才不敢欺瞒皇后主子,恒妃娘娘的确这么说了,奴才两只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祁果新的神情有些奇异,“您愿意知会我,我感念您的情。您回去罢,日后我再找机会向您致谢。”
送走萨伊堪,茵陈折回来,满脸恐慌,“主子,奴才还是没想明白,郭家姑娘为什么要来找您啊?直接告诉皇太后主子不是更快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