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薛富荣呸呸两声啐茵陈,吓唬她道:“再诨说,仔细主子拉你出去打板子!”
“没有吗?那一定是在野地里被万岁爷捶傻了。”茵陈痛心地扑上去瞎嚎了一嗓子,“主子,您受苦了!”
祁果新胡乱挥舞胳膊阻挡茵陈过分的热情,挣扎中还不忘问道:“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遭贼?”
“您没遭贼,那这个……去哪儿了?”茵陈伸高了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一把。
祁果新顺着茵陈的动作往头上薅了一把。
不好,朝冠被狗龙顺走了!
怪道怎么一路上脑袋顶都凉飕飕的!
狗龙吵架吵不过她,仗着身高体长的优势,就对她使这种阴损的招数。
堂堂一国之君,到底还要不要脸!
祁果新怒气冲冲地冲到御幄前。
御前伺候的人都被皇后气势汹汹的神情吓傻了,这还是他们习以为常的那位主子娘娘吗?那位把谨小慎微和死皮赖脸完美结合的主子娘娘,什么时候变成讨债的恶鬼了?
祁果新气极了,没留心瞧一瞧周围人到底有多惊诧,她连通传都不让人通传了,直接伸手掀起帐帘,恶声恶气地冲里头嚎叫道:“还奴才帽子来!”
帐里一片死寂。
倘若祁果新有往常十之有一的谨慎,都能察觉出一丝不一样的氛围。
但她横竖已经得了绝不废后的圣诺,眼下有恃无恐到了极致,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屏风。
蒸腾的热气扑面,袅袅白烟升腾着往外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