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瞬间被盘旋的白雾蒙住了,看不清晰,探手摸索着一推,“哗啦——”
朦胧中碰倒了什么,盆儿还是桶的,水溅满地。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见了爷们儿隐忍的喘息声。
好像有哪里不对,祁果新心里一咯噔,定睛一瞧。
榻上半倚半躺的靠着一条脱得精光的龙,正正面对着她。
说是精光似乎并不那么恰当,因为该穿的那件香色龙纹缎绵行服袍,还在原本的位置披着,只是松松散散地敞开了。
龙爪……应该是正握着黑芦苇荡里的什么。
由于祁果新是睁大了眼睛用力在看,比上回半眯眼半遮眼的看得更清晰。
全身的血液往天灵盖直冲上去,刺耳的嗡鸣声霎时占据了全部思绪。
皇帝……皇帝在……在自己动手,做那个!
对面的龙目里迸出了致命的火星子。
祁果新梗着脖子,努力维持着气势,“奴……奴才的朝冠……呢?”如果声儿不发颤的话,大概会更真实一些。
不是头一回看了,奇也怪哉,拉过爪子,抱也抱过了,再瞧龙身子,满心的感觉都焕然一新。
她开始懂得羞涩了,心里甚至还有别的声音,撺掇着叫嚣着,让她再瞧上一眼。
“朝冠?”皇帝冷冷一笑,“你冒犯圣躬,还冲朕大呼小叫。”
“奴才没有大呼小叫……的吧。”声音越来越微弱,祁果新把脑袋埋进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