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氏老板娘,你这信留了这儿久,你那死鬼夫君泉下有知,岂能不感动?没准他早就想你改嫁了呢?”

“哈哈哈哈哈不如嫁给我吧,我给你幸福。”一个好事者喝高了,说出了在场人的心声。

柳菀儿心中如何暂且不知,众人只见她急冲冲地用托盘砸中那好事者,然后浑身气势一变,神情狰狞道:“她才不会感动,她那人做什么决定就再也不会改变!改嫁什么的,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我生要缠着她,死了她也别想先我从奈何桥上过去!”

她捡回托盘,扒拉了腰带里的一枚银子丢到好事者跟前,当作看伤的钱。

然后很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又道:“哼,我那夫君风神俊朗,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哼!”

语罢,众人惊疑地互相看看,原来老板娘口中的“夫君”还真有其人,他们还以为是老板娘为了方便出阁来抛头露面做生意说出的谎话嘞。

柳菀儿路过了一桌只有一人在的酒桌,那桌上趴着的酒鬼忽然腹中翻涌,歪了身子一通呕吐。可怜了柳菀儿从旁边过,正好撞上了腥臭之物。

“喂,你这人怎么不长眼啊!”她生气的把酒鬼推到桌子上去,肩膀一拉就要要人好看!

“唔抱歉,在、在下酒量不佳,还请姑娘、呕……姑娘体谅。”这人转过了脸,颠三倒四的起身向柳菀儿抱拳请罪。

柳菀儿看见她的样貌,整个人完全怔在了原地。三年未见,本该在北狄御驾亲征的萧寒羽,怎么会在南边的荆州?

萧寒羽穿着一身双开月白褂襟,连衫是她最喜欢的明黄色,也许是帝王本性,她从脚靴到头顶都是衣冠正经的模样,哪像自己一身白孝又手脚脏兮兮的。

柳菀儿先是一惊,然后思索一瞬,下定决心她就拽住了“兔子入狼窝”的萧寒羽,扶着晕乎乎的她往厢房里走。

“欸老板娘,你不上酒做生意,你拉着一个酒鬼做什么去?!”楼梯口的酒客看到她上楼,好奇地问她。

萧寒羽比原先不知重了多少斤,柳菀儿被她压得喘不上气,闻言吼道:“老娘做什么也要你管?滚蛋!吃你的酒去!”

酒客自讨没趣,顾自喝酒。

酒楼中小厮酒保见老板娘拉了个陌生人上闺阁,纷纷交头接耳,暗猜她第二春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