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着眸子将头压得很低,强装镇定地乖乖告辞退去。
小徒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了,白尘芜失去了解释的时机。
曲颜奴见白尘芜脸色不对劲,松开了手臂歪头看她:“阿芜,你不会是生气了吧?你那小徒弟看起来似乎是吃醋了,你看着不是应该高兴吗?”
“那是吃醋的样子?”白尘芜一脸一言难尽。
刚刚那分明是徒弟发现一向敬重的师尊其实是个和风骚狐狸精纠缠不清的老色胚,为了不长针眼,所以愤然离去了。
白尘芜发觉自己当真是越想在徒弟面前维持好形象,就越是会状况百出。
“不是么?”某狐狸精眨眨眼。
曲颜奴几乎知道白尘芜的一切秘密,除了她对小徒弟的那份心思。
这倒也不是因为对方没有察觉到,而是因为白尘芜打死也不肯承认罢了。
其实曲颜奴比白尘芜思想还要开放不知多少倍,白尘芜知道即便自己承认了,对方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偏见。相反的,还会帮她出谋划策,做个好助攻。
可不论是她重生前还是重生后,白尘芜却始终固执地死守着这个秘密。
少年在她面前几乎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不论自己怎样对他,他都会受着,从不曾开口说过一个“不”字。但细究起来,自从两人好上之后,对方主动亲近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或许她早就对徒弟的心意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承认。于是便自欺欺人地认定,只要她不问,只要徒儿不说,两个人的这层关系就能一直继续下去
“阿芜你也莫要担心,就算徒弟误会了咱们又如何?你一个做师尊的一把年纪了,有一两个相好再正常不过,也算不得什么错事。”曲颜奴说着,摇了摇火红色的长尾,满脸促狭地歪头看着她,“还是说你心里当真有其他心思,才会如此在意徒弟的想法?”
白尘芜知道曲颜奴又拿这事来试探她,板起脸道:“莫要总是用你的心思揣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