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之前如何,她如今可真的是想做个好师尊的。

曲颜奴见白尘芜不肯承认,也不再追问,只是委屈道:“而且人家刚刚真的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是因为人家的毛都烧焦了,一时还难以恢复,见到阿芜又太开心所以没有察觉。若你当真不想徒弟误会,待会儿人家替你去向徒弟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你去解释?

谁知道会解释出什么结果?

万一越抹越黑呢?

白尘芜绷着脸抬手取出一件女子外衣丢给曲颜奴,又弯腰捡起地上的伤药:“还是我亲自去吧。”

莫清欢的弟子房就在隔壁的院落里,与白尘芜所住的地方仅隔了一道拱门。

昨夜的雨下了许久才散尽,如今院落中还残留着丝丝湿润的水汽。

浅淡的光亮从虚掩的房门缝隙中落出几缕,证明房内此时是有人的。

白尘芜轻轻扣了扣门。

没人回应,只有一些极其轻微的窸窣声响从房间里传出来。

白尘芜等了片刻,料想徒弟此时或许是已经歇下了。

虽然如今时辰还不晚,可她刚刚看徒弟的脸色,始终有些憔悴。

倘若徒弟当真歇下了,她这般在天黑之后去敲徒弟的房门,似乎也是不太妥帖。

正当白尘芜准备将伤药留在门口,再画一道传讯符告知徒弟的时候,莫清欢的房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