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量尚可,只是平日里很少喝。

流云公子支着下巴,眼尾带着点点慵懒的笑意。

“姑娘好酒量。”他说着,又给白尘芜满上了一杯。

老鸨子在一旁看得满心欢喜,觉得今日这笔大生意应该是能成。

要知道这流云公子虽然是主动投奔的他们天香楼,可平日对客人则是诸多挑剔。但凡是看不入眼的,即便再多真金白银也无法博得这位的芳心。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这棵摇钱树已经很少接客了。

为此,老鸨子没少暗地里着急。

要知道一个男子的好时候能有几年?不趁着年轻多赚些,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岂不光剩后悔了?

再者说,他们开门做生意,岂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

即便是欲擒故纵或是待价而沽,也总要有个限度吧?

他以为自己当真可以青春永驻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老鸨子每次在心里发牢骚的时候,那流云公子仿佛都能听见似的。所以每次他刚准备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番,对方总是能够先发制人地堵住他的嘴。

这一回,老鸨子眼见着时机成熟,生怕煮熟的鸭子再飞了。结果他刚想开口引这贵客随流云公子上楼,却见流云好奇地看向了贵客身后的那名小厮:“这位小公子,不知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