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君仰头看他一眼:“我不死的话你会死吗?”
“不会。”
他又偏过头去,好像没有力气再多说了。
……
房间的大床上,萧子君猛地睁开眼,胸口因为受惊剧烈的起伏喘息。空中悬着的沙漏已经漏了大半,只剩余半天的时间,它闪闪烁烁的很不稳,这个灵力化成的沙漏好像随时会消散了一样。
萧子君想起身,自己还被定着动不了,挣扎了几次没起来,索性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刚才他在睡梦里,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个山洞一样的地方,石床上躺着的是方远,而他自己满身是血的坐在一旁和戴着兜帽的人对话。
这个人是一直跟在方远身边的通使,如此清晰的记忆和逼真的疼痛感,简直不像是一场梦,更像是唤醒了忆海深处的某些东西,他见到通使的第一眼时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怎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萧子君的手指忽然能动了动,他身上的禁制在减弱,灌注了一些灵力在胳膊上用劲撑了一下,脑袋用力抬离开了枕头一点,然后又摔在枕头上,他还是没有起来。头落到枕头上的时候他忽然身子僵了一下,双瞳呆滞,脑子里有画面在源源不断、不受他控制的出现。
……
通使背着方远准备离开,走到洞口转头看着萧子君,他靠在石床上才能勉强稳住身子,通使不放心似的又回来,叮嘱他两句:“我给你说,如果你真想一直待在这可以,但你决不能有轻生的想法,要是让我感觉出有一点异动,我就先下手把你这徒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