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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荣昇也不知道是触及了什么伤心事似的,眉宇间尽是落寞与伤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捏着块玉佩在摩挲。

一见他,奚荣昇像是松了一口气,叹道:“你来了。”

姬歧觉得这是自己要当树洞的架势,但他也很乐意听陛下的烦恼。

“陛下,您怎么了?”

奚荣昇双目怅然,喃喃道:“又是六月二十四了。”

姬歧想他是喝醉了,也没在乎他听不听得懂。

“姬卿,你觉得情是什么?”他忽然问到了他。

姬歧心想,陛下烦恼的肯定是他心上人的事了。

他压下了心头的负面情绪,回答道:“情之所钟,舍身不顾。”

“舍身……不顾吗?”奚荣昇闭眼,握住了手心的玉佩。

姬歧想要打探更多相关消息,小心翼翼地道:“陛下,那位……怎么了?”

“他离开了……”

“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奚荣昇又念叨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话,便趴在石桌上昏睡了过去。

姬歧看本应贴身跟着他的罗焯也不在,道了句“臣冒犯了”,弯身将奚荣昇给扶了起来。

他手中的玉佩滑落到了桌上。

姬歧不经意间看过去,看到了玉佩上刻着的龙飞凤舞的“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