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
再后来就是在灯市。
“姬卿,你是不是喜欢孤?”
陛下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姬歧浑身发麻,如坠冰窖,就仿佛是埋在心中最深处的东西被人给拿出来,放在青天白日之下。
他骤然跪下身,额头重重嗑在了地上,“臣罪该万死!”
他身躯弯曲,颤栗,趴在地上,仿佛是等待刽子手落刀的死囚犯。
意识一片空白,只隐隐感觉到陛下半蹲了下来,将他给扶了起来,手掌覆灵力盖上了他受伤的额头。
“不就是喜欢孤么?至于这般作践自己吗?”
奚荣昇的手指微凉,贴在他的皮肤上,那凉意仿佛直渗入骨髓。
他闭着眼睛,不敢看奚荣昇的表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似的,嘴唇颤了半天,也只又吐出一句“臣罪该万死。”
捏住他脸颊的手指微紧,随后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到了一个石桌上,陛下的声音凉薄得好似雪山中的凌冽寒风,“就说句准话,你是不是喜欢孤?”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区区一个字好似有千钧重,让他需要鼓足全身的力气去说出。
他齿间也在打着颤,终于是吐出了那个字:“是……”
也不知是怎得,他的声音中竟是拖着几分哭腔。
“那你……”奚荣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愿意做孤的皇后吗?”
姬歧倏地睁开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