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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喜大胜而归,表情却像打了败仗,当他把于淳的骨灰交给曹丰年的时候,这个人人艳羡的大珰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司徒喜第一次细看这个被叫做“老祖宗”的人,他面上依然镇定,接过骨灰的手却发抖不止。

第二天去他房中打扫得人发现他把房中的所有陈设摔得粉碎,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原来他也会像失了儿子的寻常人家,不顾体统痛哭流涕。

于淳的死,让司徒喜暗暗发誓,他再也不要尝到失去的滋味,他要永远做挡在前面的那一个。

下朝回府,司徒喜换了件青色的衣衫,头发用同色丝带轻轻绾着。他长得极好,若不是那样的变故,他本应该是个龙章凤姿的人。

他眼如幽潭,眉若飞羽,薄唇自然上挑,似笑非笑,不像别的小珰,个个面白如纸,而是细腻的象牙白,本是个凉薄人,却生得如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一般。

身边的阿满圆滑可爱,活脱脱一个小于淳。

“阿喜大人,上朝辛苦了,咱们先吃饭还是先沐浴呀?今天吃的是西北菜,沐浴可以选花瓣牛乳或者滋补中药”

司徒喜眼神示意查朗把鹦哥般的阿满拎走,直直回到卧房。

房里一室暖意,沐浴焚香的裘欢手里捧着书,不是什么诗经,也不似诸子百家,司徒喜俯身去看,竟是男子的春宫图

司徒喜瞧他看得认真,反而更想戏谑。

司徒喜拿起插瓶的孔雀翎羽,轻轻从裘欢的脚心搔过。

裘欢被他闹得身上一麻,酥得像没了骨头,“寻儿别闹”这声音听得司徒喜心里一荡,面上竟有些发红。

“我当你一本正经在看什么国家大事,原来在看淫书。”

裘欢毫不脸红,一副理所当然:“我一个楚馆的小唱,不看春宫看什么,而且这本引人入胜,值得细细研读,我要是不思进取,你腻了我怎么办。”

司徒喜气他的牙尖嘴利,有些报复心地回击:“怎么,你在楚馆里天天伺候那些达官贵人,还不够你进取?”

话没说完,司徒喜已经知道说错了话。裘欢映照着烛火的眸子没来由暗了几分,空气有些微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