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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灯花炸裂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不自在的沉默。

“是实践得够多了,可是你还不是不要我。”裘欢回以玩笑,笑得苦苦的不成样子。

和寻常包小唱的小珰不一样,他从没碰过裘欢。

随便去街上一问,权珰和小唱,没有人不嘲笑鄙夷,想入非非。

太监和男妓,还能做那事吗?还不是身子不中用了,用药用器,怎么折磨怎么发泄怎么来。

裘欢怎么不知道外人怎么看他们,可是司徒喜从不强迫他做他在楚馆最擅长做的事,裘欢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对他好。

从他在楚馆重遇他,他养了他两年,两年来,除了夜夜抱他入睡,从未逾距,连亲吻都寥寥无几。

第5章 裘欢

于司徒喜,裘欢只不过一个寻常的小唱,会唱几支不入流的小曲儿,千依百顺又尖酸刻薄,嘴不饶人。

于裘欢而言,司徒喜却是不同的。

三年前的那一天,因为蝗灾食不果腹却求助无门的一众流民蜂拥着破城而入,争先恐后。流民中不乏混入其中的山贼暴民,所到之处,打砸抢烧,□□掳掠。最先遭殃的就是赌坊妓馆,暴民们吵嚷着毁了“销金窟”,却在这里干着最让人不耻的勾当,好像因为他们是妓,就活该被凌辱至死。

司徒喜带着人马从盛京最大的青楼“楚馆”经过,被里面的惨叫和□□声吵得眉头紧皱。可是他不能去,他带的兵是要奉命去保卫外置房舍的皇亲国戚权贵宗亲的。这样的事看的多了,心也就硬了。说到底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没有人能保全所有人。

狠下心来骑马欲走,却听见众人惊呼,抬头看,楼上好像飞下一只飞舞的白鹤,细看之下,才看清原来是一个模样狼狈,衣不蔽体的男子。男子墨发如瀑,身上裹着一件洗的发旧的白袍,怪不得会被错认白鹤,他周身的清冷气质,好像和他跳下来的地方格格不入。像一只误闯沼泽的仙鹤,眼神中全是不堪受辱的视死如归。

可能他眼里的光华太甚,看得司徒喜微微一愣。也顾不得退后,就这么看着他,直直落入了自己的怀中。

司徒喜在权珰堆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玩小唱,狎妓子。他看见裘欢脚上的银铃,已知道怀中人是什么身份。看着裘欢,眼中有一丝厌恶,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