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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在他怀里挣扎,古州言有些疲惫地松开他后腿几步。他低头抚了抚身上被揉皱的衬衣,开口道:“乖一点,不好吗?”

李淮怒及反笑:“古州言,你当我是狗吗?”

古州言不答话,蹲下将地上的东西一一归位,李淮冷眼看他,丢下话:“你随便收,你一天不放我走,我就砸一天。古州言,没有意义,放我走吧。”他回了卧室,砰地关上房门。

很多天了,李淮还是没能离开,他已经闹得筋疲力尽了,连带自己也厌恶起来,面目全非,令人恶心。

离开的那天,艳阳高照,是个很好的日子。

他没能预料到带他离开的人,是古州烆。

李淮照例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发呆,他没有手机,因此对外界的消息都变得迟钝。有人开门的声音,这个点不该是钟点工,他以为是古州言,转头望去,却是古州烆。

古州烆穿着一件灰蓝色西装,里面是同色调的暗格马甲,英式打扮,显得优雅又绅士,他30岁,正是成熟且富有魅力的样子。古州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冲他笑道:“好久不见。”

李淮没有理他,视线转回电视。古州烆低声笑道:“士别三日,如今的你,倒是让我认不出来了。”李淮依然没有理会。

他身后的大门敞开,古州烆问他:“你不走吗?我是来带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