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禾眨了眨眼睛,没有继续刚刚想说的话,而是将火炎草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看着季澜眼神认真:“下次去采药,我会提前和你说的。”
若是之前为季澜治疗,一是因为她给予的药材和偏方,二是想要换得自由,现今她就只是想要治好季澜,为了季澜这个人。
许是感受到花禾的变化,季澜的唇悄悄地勾起,然而那份愉悦还没有开始弥漫,就被花禾下一句吓的僵直了身子。
“刚刚出了一身汗,先去擦个身子吧,然后等会还要为你施针。”说着挽起袖子,打算将季澜背过去。
“不用了。”季澜看着花禾走过来,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双腿不能动,但是这半年都是自力更生,没有让丫鬟过来伺候,尤其是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情。
季澜看着花禾坦然自若的神情,觉得自己才是个古人,花禾才是穿过来的吧。
花禾见季澜神情有些呆滞,像极了之前养的狐狸,每次带它去洗澡都是努力把自己缩起来,这个想象让花禾忍不住轻笑一声,心里又一次刷新了对季澜的认识,强势,却又弱小。
只好换了个说法:“你看你还有力气去洗漱吗?”
……
我没有。
但是我不会说的。
季澜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扶着一旁的轮椅想要表示自己可以顶得住,然后手一滑直接就往一边倒,然后扑到了花禾的怀里,淡淡的药香在鼻尖萦绕,莫名让两个人心跳漏了一拍。
花禾为四处游历的医者,药香带着自然的草木气息,而季澜因着经常喝药,身上也有淡淡的药味,却不会让人觉得不适,两个人的气息在呼吸之间意外的合拍,也莫名的让周围的气氛感染上心动的感,但是没有一个人发觉此时的不对劲。
就这样一个晃神,花禾直接将季澜抱了起来,花禾不由得庆幸自己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不然连季澜都扶不住,突然的悬空让季澜揽住了花禾的脖颈,黑色衣领有些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花禾耳朵有些烫,移开视线没有再看,快走几步将季澜放在温泉边的长椅上,然后去一旁准备好衣袍。
因为考虑到季澜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而且她不喜在他人面前褪去衣衫,所以花禾便只是将季澜带过来,配着药浴施针为她调理刚刚的内伤,然后将季澜的寒毒与内力一起封在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