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肖白一直是坐着的,扎克利把目光移到他的腿上,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季肖白何等敏锐,于是他路出一抹自嘲的笑,动了动腿。

虽然没有像当时在密室时那么疼,可依然能让他回忆起那种细针在扎一样的感觉。他没有看赵栩的表情,自己扶着床沿,试着蜷起腿,只能一点点地挪动,感觉到僵硬无比。

这种动作让他觉得生疏,好像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扎克利却显得很乐观:“不错嘛,还能蜷起来,没我想象得那么糟糕。”

季肖白自认为这双腿算是废了,听到这句话很是惊讶。担心白高兴了一场,他观察了一下陈医生的表情,发现陈医生看了一眼扎克利,然后撇着嘴面露鄙夷,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他虽然不想承认这个诊断,但是不得不认同。

压下心底的波澜,他的语调很冷静:“这双腿还有救?”

陈医生本想开口说话,被扎克利抢先一步,可惜语出惊人:“放心,好好恢复个一年半载,不影响泥做攻。”

“……”

赵栩起身后本来就有些尴尬,但又想听他恢复得如何,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窗外的清晨雪景。听到扎克利这句话,他耳根立刻染红,觉得某人可以去死一死。

季肖白扶额:+1

陈医生:……

陈医生先是反应了片刻。做功?动力学的做功?

在看到两个当事者巨尴尬的反应后终于联想到正确写法,顿时心里奔腾过一万匹马,还是别称叫羊驼的那种马。

胡言乱语,污言秽语,虎狼之词!

他早就看这个洋人不顺眼,技术不精,还传播腐朽思想文化,现在居然还口无遮拦,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